可是不对啊,乐君为什么要反,要知道在勋地时,乐君是主张逃亡,而不是主张反叛的。
想着,弋阳君用余光瞄了一眼乐君,虽不知乐君是否真的反了,但···
于是,他默默的用膝盖平移了两步,拉开了他与乐君的距离。
与此同时,乐君另一侧的相君,同样也放下了竹简,然后做了与弋阳君同样的事。
此时,乐君见自己两侧的弋阳君与相君同时拉开与自己的距离,顿时羞怒委屈交加,然后再次以头抢地道:“大王,臣冤枉啊,这不是臣写的。”
熊槐见乐君再次重重的磕在地上,血溅一地,担心乐君真的磕死在自己面前,立即安抚道:“乐君不必如此,寡人当然是知道乐君你的忠心的,否则,卿看到这些竹简的时候,就不是在这里,而是在廷理的大牢里。”
乐君一听楚王并不相信竹简上的内容,顿时松了一口,心悦诚服地拜道:“大王英明,臣虽九死也难以报答大王的恩情。”
熊槐点了点头,见乐君直起身躯后,开口问道:“乐君可知这些竹简寡人从哪里获得的?”
乐君一怔,摇头道:“臣愚钝,不知何人陷害于臣。”
熊槐叹道:“这是司败得知楚军围杀了贤卿司马后,从贤卿司马的住所找到的。”
“什么?”乐君大惊失色:“这···这···大王,臣冤哪!”
“你一点都不冤。”熊槐摇头一叹,怜悯的看着乐君,若是齐国那边有确切消息传来,恐怕这乐君致死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。
想着,熊槐叹道:“卿可知乐地失守后,你司马的家人都受到了齐人礼遇,被送往齐国了。”
乐君一怔:“什么,这么说是司马背叛了臣。”
其他人此时也都看笑话一样的看着乐君,自从封君的令尹由楚王派遣之后,司马就成了封君最亲近的人,被最亲近信任的人背叛,这真是有眼无珠,识人不明。
此时,熊槐又道:“乐君你又是否知道,卿的司马在被楚军杀死之前,还曾邀请弋阳君司马、相君之弟等七人相聚,然后又在相聚时将他们全都杀害了,造成了他们被楚军杀害的假象。”
“什么,这···不可能!”乐君闻言,不禁心中一慌。
封君司马,封君亲弟,这都是封君亲近信任的人,若是他们全都是被自己司马杀死的,那···
果然,乐君偷偷的向身侧的弋阳君他们瞄过去,正见他们正愤怒的看着自己。
见此,乐君猛然一缩脖子,然后长拜道:“大王,臣有罪。”
说完,乐君深伏于地,不敢起身,更不敢抬头看楚王,甚至弋阳君他们。
事情到了现在,他已经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事。
与此同时,其他封君一听死掉的亲信全都是被乐君所杀,顿时便知自己等人中计了。
不是他们没有怀疑楚王的话,而是此时此刻,楚王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。
而且,正如楚王所说,若是楚王之前已经决定杀掉他们了,此时就不会从郢都来见他们,更不会开口向他们解释。
甚至还可以借逃亡的罪责,正大光明的将他们灭族。
想到这,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然后齐声拜道:“大王,臣等有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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